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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小莉:剪出人生的精彩
胡小莉和她的“寿”字图剪纸作品 记者 殷博华 摄

  □ 记者 殷博华
  把红纸折叠成形,在上面画上作品的设计图,再用手捏住棱角开始剪、修图案,一眨眼的工夫,一张“福”字剪纸就生动呈现在眼前……11月4日,记者来到位于西安市高陵区的胡小莉剪纸工作室,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剪纸作品。在记者的请求下,她用一双巧手展示了她的剪纸技艺。
  今年64岁的胡小莉从事剪纸艺术已50年。小时候,母亲和外婆靠剪纸和做女工补贴家用,在长期的耳濡目染下,她对这种神奇技艺产生了浓厚兴趣。
  1977年,高中毕业的胡小莉来到一所乡镇实验室工作,一年后被调到学校担任音乐教师。工作之余,她从没有间断对剪纸技艺的学习,平日只要得空就抓紧练习。
  “学习剪纸,最重要的就是牢固基本功。”胡小莉说,剪直线要像尺子画上去一样笔直,剪曲线必须圆润有度,尖角要剪得如同麦芒……扎实的基本功是后期创作的根基。
  为了练好基本功,胡小莉白天忙教学工作,晚上回到家不断练习,不光练剪的功夫,还加强美术功底、剪纸理论的学习。
  “要会设计画图,不能只根据图片来剪,要提高自己的创作能力。同时,理论学习也非常重要,如剪‘福’字、‘囍’字时,就要借鉴明代的剪法,而剪制年画、福娃图时,则可以借鉴清代的剪法。”胡小莉说,靠着勤学苦练,每年学校举办展览都会选自己的作品。
  2012年起,退休后的胡小莉几乎把剪纸当成了生活的全部。11年来,她创作了上千幅作品,有些还被博物馆收藏。
  “寿”字图是胡小莉的得意之作。这件作品主体结构是一个大大的“寿”字,笔画中包含寿桃、石榴、百合花等图案,中间是两只寓意吉祥如意的仙鹤,整幅作品大气精致,给人一气呵成之感。
  “这幅作品最难的就是石榴、花朵、寿桃、仙鹤的线条剪制,笔直线条少,圆形、弧形、环形较多,所以制作时很麻烦。”胡小莉说,剪这幅作品花了足足6个小时,尤其是仙鹤的眼睛,为达到炯炯有神的效果,反复修剪了数十次。
  完成这幅力作后,胡小莉把主要精力投向人物、肖像剪纸的制作。人物剪纸最重要的是展现人物的神情,每一处细节都必须剪出真实感、传神感。
  2020年,新冠肺炎疫情暴发,被封控在家的胡小莉潜心研究起人物剪纸的制作。《武汉是座英雄的城市》剪纸作品,是她宅家的功夫之作。这件作品取材自钟南山院士接受采访时的留影,在作品中,钟院士坚定的目光、疲惫的神态被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  “人物最复杂的就是画图和线条的勾勒与修剪,剪制时必须把人物的‘生命力’刻画出来。”胡小莉说,其中眼神是最难表现的,必须靠几十年积累的功夫和经验做支撑。
  多年来,胡小莉在潜心钻研剪纸技艺的同时,还主动承担起传承剪纸技艺的重任,先后深入数百所学校进行现场教学,还为上百名残疾人传授剪纸技艺。
  2014年,高河晓在参加陕西省残疾人剪纸比赛时,结识了胡小莉并拜师学艺。为了让他尽快掌握剪纸技艺,胡小莉手把手地教他,传授自己的实践心得。
  “没有胡老师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残疾朋友高河晓说,在胡老师指导下,他不仅靠剪纸办起了公司,很多剪纸产品还畅销全省。
  如今,年过花甲的胡小莉最大的愿望,就是将剪纸艺术传承下去。她说:“剪纸是我生命不可或缺的元素,只要身体允许,我就会一直钻研创作下去,为剪纸发扬光大贡献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