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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的酸涩记忆
  □王宏亮
  故乡的春天,永远姗姗来迟。
  大约四月中旬,因为父亲看山回来,揣回一兜酸浆。不知道学名是什么,但我可以尝试描述它的形态和味道。薄薄的叶片呈紫红色,贴地生长,有点像幼苗的车前草,一般两三片叶子的时候最鲜嫩可口,此时汁液饱满,特别酸爽。
  除了酸浆,我们还喜欢疯到山里吃桑葚。
  暮春时节,三五伙伴来到树下,眼疾手快,像猴子似的攀援而上,趴在枝杈上,撸下大把的果实送到嘴里,紫红色的汤汁顺着嘴角流到衣襟,这是母亲最头疼的难以洗净的污渍,可是谁能抵挡那满口香甜的诱惑呢。不敢上树的伙伴就跃身而起,抓着一个树杈使劲摇晃,黑色绒球“噼啪”掉落在事先铺好的塑料布上,有时候干脆仰脸朝天接将起来,就像天上掉下了黑玛瑙。
  不管时隔多么久远,每到这个时节,儿时那种或酸涩或甜美的味道就会再次溢满唇齿之间,那是家乡的春天的味道。